艾帕構放架上的第一首台語歌獻給它—〈落雨彼日:為二二八罹難者  寄未亡人〉

正疑惑是誰的軍靴踏在碎石上的腳步聲時,
意料不到緊接而來的一聲槍響,將腦海中的畫面接續牽引至歌詞裡,彷彿雙眼目睹。

於是聽者成了那封信,丈夫寫給妻子的信,
對土地的熟悉、過往的回憶、最終的交代、無限的憐惜,全都以恍然地敘事揉進這封被濡濕的信中。



原詩:呂美親     曲/唱:哈力桑(吳易叡)

落雨彼日,天氣恟恟反冷。
田頭圳水無巡,田尾稻花袂媠;
菸才剝離,稻期接續,日子免閣疏開。

日頭著還袂落山,那會看無田岸?
我無張無持跋入路溝,找無依偎。
雨水沃澹路燈,點燾的菸骨猶袂燾盡,
是怎樣這個黃昏,比一般時過了較緊?

敢是眠夢?若是,安怎袂有清醒?
鋤頭變作槍尾刀、圳水溪水轉濁;
菸葉稻花染著紅、雞仔鳥仔亦袂赴走閃。
彼一工,佇落雨彼日。

彼日經過了後,月娘惦惦毋走,
據在風透、無管雨刮,徛佇天邊,陪汝聽候。

Chorus
已經袂記得菸味,只剩暗頓的芳氣,
只是我的雙腳伸攏袂直、兩蕊目睭攏撐袂開。
請你免替我驚疑,佇溝底有真濟人作陣;
佇汝睏袂落眠的時,我攏會轉去看汝。


詩詞作者的後記:
水上機場附近已經真少播田、種菸,總是逐遍經過,攏想著見證者李君瑞先生講起彼段:
「一台牛車,阮四個人作伙扛歸十個,『怹』腹肚內腸仔塊走的聲攏聽會著,
阮將『怹』扛去北回,直接囥落溝底疊齊齊,干單用土嵌起來,無閣挖堀仔,埋佇叼位亦袂記啊……。」
2005/01/03


艾註:
‧這首歌是2005年〈落雨彼日〉室內樂版的改編版。
‧雖然是很棒的一首歌,但中後段之後的鼓點似乎對不太到旋律@@"
‧最後一段丈夫別情依依、輕聲細語的交代安慰,寫的柔情似水。


資料來源:荒蕪別丘穡也住夏都豆腐魚聽自言自語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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